最让陈武桢感到折磨的是“不确定”。
柳晴雯到底是因为备战高考才断联还是已经把他划出生命?如果柳晴雯真的有了新故事陈武桢宁愿柳晴雯干脆利落地捅他一刀而不是用沉默凌迟。
阳光已经带上了初夏的灼热校园的梧桐树撑开浓密的绿荫却遮不住操场上蒸腾的热浪。
尽管很热整个校园却出奇地安静。
高三的学生们除了每天早晨的广播操时间其他全是泡在教室里埋头于厚厚的复习资料中。
黑板右上角用粉笔写着醒目的倒计时——“距高考还有**天”数字每天被擦掉重写像一把无声的刀悬在每个人的头顶。
陈武桢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窗外的知了不知疲倦地嘶鸣而他的笔尖却悬在信纸上迟迟未落。
他的课桌上摊开的是物理模拟卷可草稿纸上却写满了涂涂改改的字迹—— “晴雯: 今天操场边的夹竹桃开了红得像火……” 写到这里他又猛地划掉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
太矫情了。
他深吸一口气重新写: “最近复习得怎么样?我们这边……” 还是不行。
他盯着信纸眼前却浮现出柳晴雯上次信里冷淡的笔迹——“别再写信了”。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闷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教室里只有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偶尔有人小声讨论题目但很快又归于沉寂。
班主任老师背着手在走廊上来回踱步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响像某种倒计时提醒着所有人——高考迫在眉睫容不得半点分心。
还是不写信了吧。
可陈武桢的思绪却飘远了。
他想起初三那年柳晴雯坐在他旁边皱着眉头解一道数学题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颤动的阴影。
周五晚上陈武桢终于没忍住扯了张信纸写下寥寥几行: 晴雯: 最近训学习备考任务重夜里总梦见咱们上初三时你问我数学题。
你们该二模了吧?天天坐在教室里注意肩膀别老绷着要经常活动活动。
前几天下午放学后我去学校北面的夜市闲逛发现一个身影很像你紧跟着追了几步却恍惚发觉我的城市没有你最近老是认错人其实你不像任何人。
你说是不是因为我的近视眼又加重了。
回来的路上看见路边的花随风微微摆动着月亮在云丛中忽隐忽现这让我想起了以前读过的一句话“月遇从云花遇和风今天的夜空好美”。
有时候我就幻想或许我看月亮的时候你也在看月亮这月亮如果是一面大镜子就好了我就能看见你那边了哈哈这都是我的瞎想即使月亮是一面大镜子我这个高度近视也看不清楚。
前段时间我们学校组织毕业班体检了我我除了近视其他没事高度近视还引起了一点色弱你呢应该更没事。
高考在即学业为重回信随你方便没事。
陈武桢 陈武桢把“体检没事吧”四个字涂成了黑疙瘩又补上一句“回信随你方便”仿佛这样就能保住最后一点尊严。
信投进邮筒时铁皮箱发出空洞的回响像极了他这些天胸腔里的声音。
回到宿舍陈武桢摸出枕头下那张柳晴雯初三时的证件照。
照片边缘已经起毛少女抿着的嘴角却依然鲜活。
夜色里陈武桢把照片按在胸口终于对自己承认—— 他害怕的从来不是体检结果而是从此失去与柳晴雯并肩的资格。
…… 柳晴雯是在下午的课间收到信的。
当生活委员把那个写着陈武桢字迹的信封放在她桌上时钢笔正从她指间滑落在模拟卷上洇出个蓝色的太阳。
她用手帕反复擦拭信封才敢拆开陈武桢的字迹像列队的士兵突然闯入视线。
读第一行时喉咙就泛起铁锈味原来不知不觉咬破了口腔内壁。
同学们嬉闹着涌向走廊她却听见血液在耳膜里轰鸣信纸上那句我的城市没有你突然模糊成一片——有水滴正砸在涂黑的墨团上把二字晕染成挣扎的蝴蝶。
手指抚过月亮是大镜子那行字时窗外真的掠过一片浮云月光忽然照亮了压在抽屉深处的绝情信草稿。
那页写满高考后的纸此刻每个字都长出尖刺扎得她心脏收缩。
信纸角落有块不明显的皱褶像是被什么液体浸泡过又晾干她突然想起上周三凌晨被室友惊醒时自己正哭着喊武桢别走。
走廊传来值班老师的脚步声柳晴雯把信按在数学书里却控制不住肩膀的颤抖。
原来他们都在假装绝情她用沉默他用夜市的月光与花。
当读到回信随你方便时指甲在掌心掐出四个月牙——这个笨蛋明明难过得要命还要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
放学铃响起的瞬间柳晴雯终于把重要文件般珍重的信叠好收进贴身口袋。
走在教学楼的走廊里柳晴雯望着玻璃窗映出的自己忽然发现眼下青黑与信里提到的二字同样触目惊心。
她下意识按住口袋忽然明白这些天的心悸不是备考压力而是有根无形的线始终拴在陈武桢的纽扣上随着他信里的每一句越勒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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